“那你给我了，你自己不出，我肯定不能出货砸盘吧？”高南安摊摊手，“我就是想砸盘，200万股也不值当我去打通通路呀！对不对？原始股一上市就套现本身就是违法违规，对不对？值当吗？”
张东升打了个喷嚏，不停的揉鼻子。
“再说，200万股，你们集团的高管也就分这些吧？至少副总经理级的吧？”高南安摊摊手，“这股票，我拿着烫手啊……”
半晌。
“嗨，那算啦，老弟你是做大生意的，也看不上老哥这仨瓜俩枣的……”张东升自嘲一笑，捏起茶盅，“喝茶，喝茶……”
“张董，我刚才也是口不择言。”高南安嘿嘿一笑，扬扬下巴，“你的东升吧，那是实打实的金鸡，我这个呢，就是个泡沫，嗷……”
张东升嘴里说着哪里哪里，心底却深以为然。
贷款也算资产？
少年郎，太好虚名，还是短炼呐！
接下来，高南安敢捧，张东升敢听，折腾到半夜，总算宾主尽欢。
奔驰车徐徐开动，高南安站在茶楼门口挥手送别。
黄金三十年果然名不虚传，这种草包都能抖起来！
高南安撇撇嘴，抬手拦了一辆夏利出租车。
他妈的你给老子拉出来的，都不说给送回去。
合该你倒霉！
“同学，吉大的呀，啧啧啧，我儿子来年也高考，他也想考吉大……”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姐，很健谈。
“哟，大姐，开夜班呀？”高南安笼着袖子接茬。
“对呀，夜班。”大姐扫了他一眼，“夜班不堵车不说，客人都大方，熬是熬了点，可咱也没招呀……“
“我可听说夜班不太安全呐。“高南安顺嘴搭茬。
“嗨，以前不可不是不安全咋的。”大姐见怪不怪的笑了笑，“我们呐，真得感谢她们！”
“她们？”高南安歪着头。
“就她们。”大姐冲着路边的小粉灯努努嘴。
高南安笑了。
“你还别笑，自从有了她们，夜班的活儿好了不少不说，像我这样的女司机也敢开夜班啦。”大姐哈哈一笑，“这男人吧，不能老憋着，老憋着就有火气，有火气呢就出事儿。要是没她们，嘿嘿，你说对不？”
“嗯！对，对，对！有道理！”高南安点头附和。
“我脚的呀，国家就该给她们发照，能收点税不说，社会也能安定不少。”大姐顿了顿，自嘲一笑，“嗨，也就是想想，怎么可能发照呢？发了照、合了法，那些王八犊子还卡尺谁？对吧？”
“大姐，你怨气挺重啊……”高南安笑呵呵的给了个铺垫。
“老弟，不瞒你说，我干这行三四年了，罚单足足攒了一抽屉，一点都不带夸张的，满满登登的冒尖儿，真的！他妈的王八犊子！”大姐一边打方向，一边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姐，这两只王八犊子，不是一只吧？”高南安咧着嘴笑。
“都一样，没啥区别……”大姐无所谓的撇撇嘴，“我跟你说呀，上礼拜天不是下大暴雨吗？”
“啊，冒烟了都。”高南安顺着话茬捧哏。
“有个王八犊子脱制服换班儿，就在红旗街呀招手拦车我跟你说！”大姐拍着大腿大笑，“你猜怎么滴，没一个出租车拉他！都装没看到，那家伙浇的，真他妈的解恨！”
“对，高低不拉他！”高南安拍着巴掌附和着。
到了地方，大姐死活不肯收高南安的钱，说是唠得太痛快，抵车费了。
高南安哪能占她的便宜？人家赚得都是辛苦钱！
他二话不说扔下十块钱开门就跑。
“诶，老弟，捡钱呐！”
十块钱又被顺着车窗扔了出来，夏利绝尘而去。
“吉春的劳动人民，多么的淳朴呀……”
高南安手里攥着十块钱，看着夏利车的尾灯慨叹道。
“高，高同学？”
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谁？”
高南安扭头看去，单元门角落阴暗处闪出一道人影。
“高同学，是我，胡雯……”
“胡雯？”高南安接着昏暗的路灯仔细辨认着。
“啊，胡雯。”姑娘低着头。
胡他妈什么雯呐胡雯，明明是胡昕！
高南安看着姑娘下意识挺着的胸和努力并着的但还是有点别扭的双腿，微微一笑。
别看你俩是双胞胎，身材这块儿，可瞒不了爷！
小娘们，你想干啥？！
“来，让爷摸摸，看看你们姐俩到底谁大！”
他荡笑着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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