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深谈之后，吴文科就再没露过面，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不过呢，小楼的土地性质却悄没声息的从工业用地变更为了商业用地，过场都没用高南安走一走。
随便找个设计院赶工出了张气派点的图，地基都没打，贷款的材料就送到了银行。
合道的抵押物包括一栋小三楼、一座现代化领先世界五十年的仓库、一栋仅仅存在于设计图中、同样领先世界五十年的商业综合体—屁股底下的地，以及四十多套已经租给或者即将租给天圆地方、领先世界五十年的门市房……
贷款一亿，合道最终到手九千二百万，融资成本，那是相当的低。
只拿五千万？笑话！
东风来了，哪个傻子会站在自己的木屐里不动？
额外的五千万，才八百万的融资成本，上哪找这好事儿去？
何况，你以为只拿五千万的话，就一毛钱成本都不用出了吗？
开玩笑！
高南安拉着姚行长参观了一圈营业中的天圆地方店，回到了办公室。
“你这，我是不是该找你收点设计费？”姚行长开着玩笑，“你这连纸杯都跟我们行的一样。”
“该，肯定该！”高南安哈哈一笑，“不只是设计费，还有营业分红。你是不知道，有多少老头老太太都是当这里是建行才进来的。营业额呀，至少提升了两成……”
他伸出两根手指。
姚行长笑而不语。
“听说，年后建行有个网点扩张计划？”高南安微微前倾，“姚行，你看这装修还中？”
‘中’字带着河南味儿。
“中，中，能不中嘛，就是扒着来的……”姚行长哈哈哈一笑，装傻。
“你看，新网点儿装修的活儿，能不能让母们试试？”高南安伸出三根手指的手，轻轻的叩着桌面。
“年后的事儿，年后再说。”姚行长笑呵呵的伸手把他伸出的三根手指捏回去两根，然后在剩下那根上拍了拍，“年后吧，听听同志们的意见还要。”
良心，绝对的业界良心！
我就要一成，其他的人你去搞定。
“对了，天圆地方也缺点资金。好歹也在吉春五十多个网点了，你们能不能支持支持？”高南安拍拍脑门，好像才想起来一般。
“年后，年后的……”姚行长抿着嘴笑。
“各方面你都放心，咱这好歹也是资产三四亿的大集团啦！”高南安露齿一笑。
三四亿，可不是三四亿了嘛！
房子先贷一次，店铺再贷一次。
一亿再一亿，两亿又两亿，一鱼四五六七八吃，三四亿可打不住。
姚行长笑而不语。
“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外语家教讲的还行？”高南安眨巴着眼睛。
“还，还行吗？”姚行长眯着眼睛。
你他妈问谁呢？
“换！换一个！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我马上让胡昕帮你安排！”高南安大手一挥。
“不麻烦吧？”姚行长客套了一下。
“不麻烦，思想工作我们做，不用你操心，绝对没有后遗症。”高南安拍拍他的手。
“家教费回头我结一下……”姚行长很有良心的样子。
“不满意，收什么费。”高南安一脸的惊讶，“你这钱好赚呐，啊？！真的可以吗？”
姚行长眨眨眼睛，笑了。
目送他上车，高南安摩挲着下巴安排任务，郭福娜把着个本子记录。
“赵希胤那块催一催，所有门市房的装修必须在阴历年前完工交付使用。点点他，就说我对目前的队伍扩张速度不太满意；胡昕那块的团队建设还要加强，不能只局限于她们学校，你们看谁去帮帮她；吉春的购房任务完成了，下一步是大华北地区的省会城市、重点城市，京、津、河北、山东、东三省加内蒙。你让张大伟抓紧拿出个方案。外派人选就在现有员工里筛选，也让他尽快拿出计划。账上这九千多万要尽快的花出去；让吴文昭催催祖光中，不管是电池还是电器，绝对不能断货……”
“全花出去？”郭福娜捏着笔。
“对呀，花出去一块，就能贷出来一块五。然后兜里还剩一块钱的房子。”高南安扬扬下巴，“只要我房子买的快，明年这个时候……”
“高先生，你真厉害。这买卖比抢钱都快，还不犯法。”郭福娜满眼都是小星星。
“是吗？”高南安露齿一笑。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才哪到哪？
你等拆迁的，那才是抢钱！
“高社长，忙呢？”
高南安一扭头，看到红色马自达边上的崔春燕。
车钥匙被这娘们套在手指头上转着圈，很有京城恶少范儿。
“哟，燕儿！我可想死你啦！”高南安眉开眼笑，眼睛看着崔春燕，轻轻的挥了挥手。
很有眼色的郭福娜无声的冲着崔春燕笑了笑，微微鞠了一躬，抱着本子走了。
“尿壶镶金边……”崔春燕嘟着嘴，“上车！”
高南安笑呵呵的上了车，系安全带时还顺手捏了她大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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