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在前方带路，皇甫祥峰这一路的车速猛升不降。
“这条路怎么这么眼熟……”皇甫祥峰往远处看去，“是之前说过的神明研究所。”
风棂放下窗户，探出目光，“好偏僻的地方。”
蔚铎看着手机中的地图，“再往前走，距离新闻报道的崩塌的山不远了。”
皇甫祥峰发出疑惑：“崩的山？你们不觉得有蹊跷吗？什么山崩了，只危害周边一小片区域，像是人为控制的。一般自然山崩，这一片区域都会危及到。”
风棂：“所以我们准备去看看。”
“先看看荟荟。”皇甫祥峰的右脚加重油门，闲着的左脚抖起来了，“我急死了，她肯定在害怕了。”
车辆停在神明研究所不远处。
蔚铎在窗内观察四周，“这里是他们的监控区域。”
皇甫祥峰开始倒车，用其他人家的车辆掩盖自己的车。
小鸟飞到风棂的窗边，“她被老婆婆带进去了叽，然后变成草了叽，我就赶紧飞回去了叽。”
风棂一五一十转达小鸟说的话。
小鸟完成一件大事，跟同族的鸟类炫耀去了。
皇甫祥峰撸起两臂袖子，“好，我去救人了！”
“等等。”风棂拽住他的后衣领，“里面一点活物的气息都感受不到，没有动物，没有神，全是带着臧熙气息的傀儡。”
“你一个人进去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一起去。”她和皇甫祥峰对视点头。
蔚铎一个激灵，“你别去，我去。”
风棂：“你……”
“不是说进去会变原形吗？”蔚铎压下她的肩膀，让她靠着椅背。
他说：“我是人，肯定没事，而且和那个臧熙长得一样，他能假扮我，我为什么不能假扮他。”
皇甫祥峰竖起大拇指，“好主意，我们走，妹妹你待着。”
车厢前玻璃下金光乍现。
“嗷呜~”土印忽然出现，“你们两条腿跑这么快，不带我玩？”
“来的正好，你们互相做伴。”皇甫祥峰抱住空中的土印，转身甩进风棂怀里。
风棂帮他们遮住监控。
皇甫祥峰和蔚铎下车，一路偷偷摸摸，从围墙跳进去了。
皇甫祥峰忽然撑住蔚铎肩膀。
蔚铎的脚步往下压去，“怎么？”
“一瞬间神力没了，有点不习惯。”皇甫祥峰适应发虚的双手双脚。
蔚铎打量着周围。
围墙内是一片绿植，有一条小溪亭子，像是古时的宅院，布置的别有一番风味。
经过弧形拱门，这一侧极为现代，两边的环境是割裂的。
成排的冷色调外围，随处透露着寒气。
刚进入拱门，距离最近的一间房，门是敞开的，硕大的“神明研究所”五个大字悬挂在墙壁。
有一个中年男人发现他们，并且拦住了。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蔚铎走到皇甫祥峰面前，“不认识我？”
中年男人盯着他看了两秒，单膝跪下，“主人。”
蔚铎淡定自如，“嗯，下去吧。”
中年男人起身后退，退到身后房屋的台阶，他猛然抬头，“主人，您刚才回来，什么时候出去的？”
蔚铎学着臧熙猖狂的口吻，“我做事需要跟你汇报？”
中年男人低下头，“不敢。”
蔚铎大摇大摆进入屋内。
中年男人的瞳孔骤然虚焦。
他听见主人的命令了。
“抓住他们。”
中年男人机械地抬起手脚，毫无灵魂地重复着：“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皇甫祥峰走在后面，明确听见中年男人的声音，“快跑！”
蔚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甫祥峰揪着衣服跑了。
跑着跑着，身后的一个男人变成了三个男人。
他们全部被操纵了，从几个方向围堵。
蔚铎从兜里拿出两把刀，丢了一把给皇甫祥峰。
皇甫祥峰左手接住刀，抛到右手，右手又还给了左手。
蔚铎睨了他一眼，“你炒菜啊。”
皇甫祥峰拔出小刀，“你什么时候带的？”
“出发前。”
乒乓几声后。
蔚铎和皇甫祥峰抱团往外跑。
来时的出口被堵住，他们只能在里面四处逃窜。
“他们有神力，我们怎么打得过！”皇甫祥峰头扭到后面，腿迈的很大。
“打不过，躲啊！”蔚铎带皇甫祥峰左拐八拐，绕进来一间敞开门的研究室。
室内的场景让他忘记了逃跑。
皇甫祥峰慢一拍看来，“我靠……”
这间房内有数不清的玻璃柱子，柱子连接着天花板和地面。
每个柱子里都关着一个人。
硕大的显示屏前站着一个女人。
柳孤风回头，大惊失色：“来人！”
抓他们的傀儡听见声响，齐刷刷涌入。
蔚铎和皇甫祥峰分散跑开。
皇甫祥峰绕了五个柱子，途经第六个柱子，他急刹车了。
“荟荟！”他拍打玻璃。
她躺在这个玻璃柱内，也不知是死是活。
曳荟缓缓睁眼，看清眼前的人，她手脚并用爬到皇甫祥峰面前。
“皇甫。”
皇甫祥峰用力捶打玻璃，却无济于事。
曳荟面露恐惧，惊吼道：“当心身后！”
皇甫祥峰头还没转过去，后背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他迎面砸上玻璃，又慢慢掉到了地上。
有人打了他一拳，这一拳威力很大。
“皇甫！”曳荟拍打着玻璃，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皇甫关进了另一个玻璃柱内。
不久，蔚铎也被抓起来了。
柳孤风掐住蔚铎的下巴，左右打量，“这个随我带给臧熙。”
“是。”
—
风棂时刻注意着周围。
她膝盖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是关注的人直播提醒，她没心思理会。
土印前脚倒腾，咬住手机，跳到旁边的座位。
它滑动手机屏幕，解开密码锁。
点入最新的消息，软件自动跳转到白格菲的直播间。
土印眼睛瞬间大了。
它认识她，是摸它毛很舒服的人。
土印把头歪到手机侧面，用指甲摁了三下音量键，放出声音。
白格菲的声音传出来，“OK，接下来我连线一下大茅。”
风棂闻声望去，“土印。”
“白格菲。”土印语气上扬，下一秒画面另一半出现茅淮，它的尾音耷拉了，“还有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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