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个摆件擦干净放回去，洛时予的工作才算完成。
捶捶发酸的肩膀，从鹤归办公室离开。
【我真是会给自己找活干，好在大冰块没有生气。】
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可可双手托着脸，对荧幕唉唉叹气。
【可可这是咋了？】
走过去递了一根棒棒糖给他，可可并没有接。
“发生什么事了？天塌了？棒棒糖都不好使了？”
可可并没有理他，噘着嘴，吸鼻子，就差落几滴眼泪了。
洛时予第一次看见可可这个样，于是询问王瑞：“哥，他咋了？”
王瑞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也对，哥哥眼睛看不见。】
目光又转向可可，学着王瑞哄王小宝的样子，蹲下来，托着他的脸，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家搭档了？我给你撑腰。”
可可像是找到依靠，扑向他，搂住脖子开始哇哇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能让可可哭成这样？】
可可哭了好久才抽泣的和他说：“我家…我家哥哥被封杀了！”
“你追的哪个明星？”
“宇文柏元。”
这个名字一出，空气瞬间安静。
可可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小心问道：“怎…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到洛时予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王瑞，可可也跟着扭过头看他。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王瑞才开口问道：“他犯什么事了？”
【哥哥果然在意他。】
可可说者无意：“听说是因为一档恋综的事，宇文柏元签完合同拿了好处，却突然反悔，说什么要为自己逝去的爱人守节三年，不愿参加。”
王瑞的心脏突然停了一拍，继续问：“然后呢？”
“宇文柏元也是条汉子，单方面与公司解约，面临他的是十一位数的天价违约金。”
洛时予下意识惊呼一声：“卧槽！”
可可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吓到：“你干嘛？”
“你说多少钱？”
“十一位数。”
“把他拆了卖零件都还不上吧？”
“确实，所以我才会哭啊！这辈子估计都看不到他了，我连他签名都没拿到过呢！遗憾死了。”
可可叹了口气，滔滔不绝继续说：“你说，他要怎么还这笔钱呢？来钱快的法子，该不会去卖身吧？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一想到客户大多数都是年过半百的权贵，我就…”
“碰！”王瑞手里的骨瓷咖啡杯被他硬生生捏碎。
两人的目光再次被王瑞吸引。
洛时予跑过去，紧张查看的他手。
“哥，你没受伤吧？”
可可也跑过去，查看他的杯子。
“啊啊啊！我超可爱的杯子，你死的好惨啊！”
王瑞声音有些发抖，对洛时予说道：“我们回去吧。”
“哦，好。”
和可可道别以后，带着王瑞离开。
回到鬼域后，王瑞故意支开他，说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觉。”
“行，那我去做饭。”
“嗯。”
听着洛时予的脚步声消失。
王瑞开始喃喃自语。
“恋综…好处…违约…”
[宇文柏元为了救我才会同意那档综艺，也是因为我违约。]
“而我呢？欺骗，利用，然后随手抛弃…”
[像个人渣一样，置他于死地。]
“不用管他了，那个变态狂，都是他自作自受。”
[若不是我最先向他伸出手，邀请他组队，又怎么会被他盯上呢？]
“被盯上又不是我的错。”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造成的。]
“是他活该！”
[是我造成的…]
“是他活该！”
[是我造成的…]
“是他…”
[是我…]
王瑞抱着头，精神快要到达崩溃的临界点，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的胡思乱想打断。
“哥哥，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事了？可以给我讲讲。”
王瑞的声音有些虚弱，又带了些庆幸：“洛洛…”
“嗯，我在。”
“你回来了？”
“嗯，我不放心留哥哥一个人在这。”
“为什么要管我呢？”
“因为…你值得。”
王瑞突然开始狂笑：“噗！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后停下，自嘲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杀过人呢？还值得吗？”
“老师教过我，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不太能判断哥哥做事的对错，但是在我的视角里，哥哥是值得的。”
王瑞干笑了两声，心里莫名有些欣慰，自己的弟弟没有白疼，可是压在心头的石头依旧让他无法喘息。
试着向洛时予敞开心扉，或许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他想大胆赌一次。
“如果我说，我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洛时予抢过他的话：“那是她该！”
【她做的那些事已经不配为人母了。】
“我还用欺骗害得某个家伙，负债累累。他本该闪亮在舞台上，被众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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