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留不住？那是什么意思。”
甘遂看着面前的女人，十分好奇她话里的意思，便也就问出了声。
“你看着这后院的植物了么，都是十分幼小的样子，就算上一秒枯萎死掉了，我身体流露出的生机也会补给给它，使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而且，你爹爹当初因为神草的力量，饮下了我的血，没想到，我的血液自带毒性。”
“我爹爹中毒了？”
甘遂一听到有关甘封的事情，立刻激动了起来，和刚才明姬提到自己的时候，不说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也是差距十分明显。
明姬的脸上有一种转瞬即逝的落寞。
“是，你爹爹确实中了毒，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应对的办法，否则这些年，他也不会安然无恙。”
明姬伸出手，示意甘遂坐下，甘遂听到明姬这样说，再想到自家爹爹这些年确实没有任何的不对劲的地方，也就稍稍放了点心下来。
“你说你存不住生机，又说我爹爹中毒的事，所以，这两者中间有关系对不对？”
甘遂说的话，正是草堆中的我想到的，我见到甘封从明姬房里出来后的样子，现在想来，如果说他进房间里得到了什么，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生机。
明姬微笑着不说话，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变相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压制着我爹爹身上毒性的东西，是你的生机？”
“是。”
明姬轻飘飘一句应和，肯定了我们两个旁观者的答案。
“为什么不找解药？你这个样子，这个无私奉献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多伟大？”
甘遂看着面前瘦骨嶙峋的所谓的娘亲，替她感到有一点不值。
“不是不找，唯一的解药是我的蛇胆，你爹也知道，不过，取了蛇胆，我便不能活，相比和我阴阳两隔，你爹选择了后者。
而我的心愿，也是希望能看着你健康长大，如此，我便也死而无憾了。”
明姬说完这话，浑浊的眼睛再次看向甘遂，看样子十分满足。
“你说你是无妄谷的双生美人蛇之一，那一定对无妄谷的事情了如指掌了对吧。”
“你想问的，是有关神草的事情吧。”
明姬从表明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被女儿询问的准备，还不等甘遂回答，明姬便慢慢讲述起来，对女儿，她看样子似乎毫无保留。
“我和你的姨姨月姬，是神草月见的守护兽，自幼生活在泥沼之中，自由出入，感情很好。
月见草的名声很盛，前来争抢掠夺的人不少，好在我和你姨姨默契十足，心有灵犀，才赶走了一波又一波人。
当然，为了我们二人自身的修为，我们也会在月见草成熟的那一刻，摘掉自己吃下。
月见草生长习性十分特殊，只有成年的被采摘，才会再次长出新的，而且，一次只一株。
你爹爹书房里的月见草图册，是我亲手放置的，目的也是为了让你看到，你是我的血脉，如果你出现在无妄谷，月姬一定能认出你来，说不定，会把月见草给你。
这是我当初的打算，结果阴差阳错的，山家收养的小子替你去了，好在把神草采了回来，这结果也还算能接受。”
明姬看着甘遂，语调都变得欣喜轻快了些，继续说道：“这月见草可帮助你恢复断尾的疤痕，重新长出尾巴，如此一来，娘也算对得起你了。”
甘遂听到明姬这话，想到了自己服用月见草后的效果，似乎身后的疤痕并没有消失，也根本没长出什么新的尾巴。
甘遂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猜想，不是很明确，但也比之前清晰。
“月见草能解毒么？爹爹中的蛇毒可以解么？”
“自然也是也可的，不过不会立刻全部清除，一株成熟的月见草，延年益寿，修补伤痕有奇效，可是对于你爹身上的陈年日积月累沉淀的蛇毒，也就只能解掉十分之一。”
明姬以为女儿孝顺，询问的话是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甘封，用来给甘封解毒，明姬心里很熨帖，看着甘遂一脸感动。
“穗穗，你爹的毒，我走后蛇胆就可以帮他彻底清除，月见草你自己留着用，你爹爹那还可以等等。”
明姬开口劝道，女儿家的身体自然是娇贵的，穗穗如今也已经成年，婚姻嫁娶是早晚的事，越早解决掉疤痕这件事越好。
“嗯，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甘遂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明姬看着毫不迟疑的就离开的女儿，终究是觉得自己愧对了她，才使得她和自己如此关系疏离不亲近。
“我来过的事，你不要和爹爹说，我找机会再来看你，给你带我做的点心。”
伸手关门的空档，甘遂看着床上的女人，不放心的开口叮嘱道。
“好。”
明姬因为甘遂的一句话，心情又明朗不少，这算不算是一个女儿逐渐接受自己的信号？
甘遂离开了后院以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再次麻木的动不了了，一动，便像是千万根针在扎一样，又麻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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