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着他拿捏。
因为，现在她烧还没有退下来，嗓子也有些疼，根本就没什么力气哭。
没哭一会儿，她又重新蜷缩回了被子里，没几分钟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周家老宅，周聿衡一进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怒骂，杯子都扔在他脚前。
瞬间玻璃碎片碎了一地……
还有几片溅到了他脸上，擦过他的脸，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血印子。
“你！”
“你还有脸回来！周聿衡最近是不是给你脸了？”
“养只狐狸精在北苑？你想干嘛？”
周母的喜怒无常，让他有些烦躁，随手抹干净了脸上的血，眼眸里染上阴鸷。
直接无视了地上的玻璃渣，直接抬步踩了过去。
他身高本来就高，现在身上的气场更是慑人，让人感觉害怕。
周母当年也是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了，自从跟周家联姻以后，日渐疯癫，后来，周父死了以后……
更是疯狂，整天发疯。
看着她那张被保养的极好的脸，周聿衡蹙眉，语气染上了冷然。
“你想干什么？想疯到什么时候去？”
“我没有心情陪你疯，你也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去动她，不然，我会把你送去养老院。”
“你敢！”
“我是你妈！周聿衡！”
她发出了爆鸣的尖叫，浑身都在颤抖，跟他一模一样的桃花眼里，没有一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只有癫狂和毁灭的情绪。
“我妈？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疯子妈和我那个薄情寡义的爹。”
周聿衡以前没有发现，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他是完完全全继承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劣质的基因。
他妈的疯，他爸的手段阴狠，薄情寡义……
这些恶心的字眼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即使，他在外面一直是演绎着一个温柔贵公子的模样。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自己。
周母不想他会忤逆自己，毕竟，以前他对自己虽然算不上恭敬，那也是不会顶嘴的。
起码不像现在这样……
“逆子！”周母气得大骂，脸部表情因为愤怒，而变的有些扭曲。
“逆子！”
“行了，陪你吃完饭，我还得回北苑。”
“……”周母看着他眉眼间有几分像周望舟，不由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望舟，望舟，你回来了。”
“你不要去找她了，好不好？”
周聿衡有些烦躁，明明他们之间只有三分相似，她总会把自己认成他爹。
“行了，他坟头草都三丈高了，现在去吃饭。”
大过年的，提起他，还真是晦气。
“去吃饭，待会我还有事要忙，没有办法陪你，你要是在闹，养老院和疯人院你二选一。”
他还要回去陪自己的娇娇，好不容易拐到手里还宝物，当然要花时间培养感情。
待会还要去给她挑礼物……
周母眼底闪过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阴狠，她的儿子绝对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
他要娶的人，只能是门当户对的，绝不能是外面的阿猫阿狗。
“这次回家就多陪陪我，以前，你总会陪我很久的。”
以前？以前因为没有家，到哪里都一样，现在北苑就是他家。
或者说，有她的地方就是家，有了她，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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