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个人要一一询问，虽然跟保卫处的人都进行了分工，可是就所里这点人，这速度还是很慢。
张帆也跟着大家，一起参与了询问。
“姓名？”
“王大山。”
“几车间的？”
“三车间的。”
“昨晚几点发现的起火？”
张帆跟着面前的工人一问一答。
这个王大山，是三车间的一名工人，主要是负责搬运货物这些力气活。
毕竟是纺织厂，厂子里面女工比男工要多一些，所以，这男工就多做一些需要力气的工作。
王大山的主要工作，就是把织好的布，一捆一捆的搬运到指定地点，会有其他人再把这些布匹搬运到仓库或者其他地方。
根据他所说，昨天晚上，一切正常，大家都在工作。忽然就听到有人喊起火了，他就跟着人群一起过去了。
路上就听人说，他们车间的小仓库起火了。
之后，他也就跟着大家一起救火。
之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晚上你们上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或者说，有没有跟平常不一样的事情？”张帆继续问道。
事情的经过，这问了几个人，大概都是这么说的。
关于那个最先发现的，也都说清楚了，说是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仓库那边有火光，过去看了一眼，才喊人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啥特别的，跟往常一样啊！昨天是第一天开工，大家也就一边工作，一边说点过年的时候的事情。”王大山有些疑惑的说着。
就是个上班，能有啥特别的事情。
“好，那就先这样，如果还能想起什么特别的事情，再过来找我们。”张帆说道。
这样的事情，这一天，张帆都盘问了好几个了。
回答的也都是大差不差的，问不出什么，就准备下一个了。
“昨天是第一天上班，大家都是自己带的饭盒。好东西可真不少。”王大山，一听没啥事了，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开始说着一些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纺织厂，因为要倒班，所以纺织厂食堂每天还要做晚饭，宵夜。就是给倒班工人吃的。
大家平时都是带个饭盒过来，到食堂里打完饭菜，之后回车间吃。
估计是，这刚过了年，家里过年都做了不少好东西，这昨天第一天上班，就都没去食堂打饭，带点好东西，大家可以分着吃。
“是么！谁家做的好吃？”张帆也是无聊，开始跟他拉起了家常。
“都很好，啥好不好吃的，有肉就好吃。”王大山憨憨的笑着，说道。
“不过，这吃也就那么回事，过年这几天，嘴都吃刁了。昨天晚上，老孙还带了一瓶酒，就是没开。要不，这有菜有酒的，多好！”王大山说到高兴事，这话也是越来越多，说到有人带了酒，没有打开的时候，还有一些惋惜。
“哦，还有人带酒。这上班，可是不能喝酒的吧！”张帆疑惑的问道。
“那肯定，那肯定。没喝，他都没拿出来，就在包里放着，我也是偷偷看到的，别人都不知道。要是让车间里面那几个酒腻子看到了，非得给他开了。”王大山赶紧说道。
“哦？你是说他藏包里了？没拿出来？那他大半夜的带瓶酒上班干嘛？”张帆有些感兴趣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上夜班还带瓶酒，干嘛？要么就是个酒鬼，有瘾，不喝不舒服。要么就是有啥别的事情。
“谁知道？这老孙平时也不怎么喝酒啊。有时候，我们几个约着喝酒，他也就是吃菜，不喝酒。”王大山说道。
“你是说这个老孙，平时不喝酒，那他带酒干嘛？你是怎么看到的，确定么？带的什么酒？”张帆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就是昨天上班，我忘了带手套，准备找人借一副。他说他有，我就跟他过去拿，他一拉开包，我就看到一个白色瓶子在包里面。应该不是什么好酒吧，没有看到牌子。”王大山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嗯，嗯。这个老孙大名叫什么？”张帆一边记录着这个情况，一边继续询问。
“孙海！”王大山脱口而出。
“好，就这么多吧。你先去忙吧，帮我叫下一个人。”这边聊得差不多了。张帆就让人回去了。
继续工作。
不过，这个孙海，还是引起了张帆的注意。
一个平时不喝酒的人带酒上班，这就很不寻常。
再说了，王大山也没有看到酒的名字，或者说，谁知道瓶子里面的是不是酒呢！
到了晚上下班，张帆看了看这一天的询问，又看了看后面还没有问完的人。伸了个懒腰，看来，这是要加班的节奏啊。
这第一遍的初筛，还是要尽快完成。
晚上接班的老赵，走了进来。
“张所，赶紧吃个饭去吧。这边我来继续。”老赵说道。
“他们呢？”张帆问道。
“也在交接工作了。”老赵说完，就坐了下来，拿过张帆的记录，看了一下，就开始继续叫人过来询问了。
“程才，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出了门，张帆看到刚出来的程才。
“没什么特别发现，都说的差不多，就是上班听到有人喊着火了，就跟着救火去了。”程才摊摊手，耸了耸肩，意思就是毫无收获。
“那个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人，你问过了没？他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张帆问道。
“是四个女同志一同发现的火情，根据她们几个人所说，她们一起去厕所，回车间的路上，路过仓库那里，发现着火了，就开始分头找人救火。”程才大概叙述了一下几个人的口供。
因为前一段时间，纺织厂出现的各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到了现在，这夜班女同志想要去厕所，也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去。
“她们看到的时候，大概是几点，火情怎么样？”张帆问道。
“她们说，时间应该是八点多一点，因为八点的时候，有个休息，她们才结伴去厕所的。她们发现着火的时候，火势应该挺大的了。”程才说着。
根据几个小姑娘所说，当时就是因为火势太大，才去叫人的，如果火势小的话，他们几个就可以把火扑灭了。
俩人一边聊着案情，一边往外走。
张帆要到所里去看看，看看柱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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