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不一样的！六扇门的捕快，除开客卿，都是以前军中士卒。”程怀默拍了他一下解释道。
刘仁实明白过来，不良人只是普通混混，和士卒当然没法比，只不过心中那种失落还是难免的。这就像同样一家店，别人都是美女，而自己这边，全是如花！以前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一对比，差距就太明显了。
“刘兄，不知道你们不良人，主要收入是什么？”秦穆问道。
别以为士卒都是有薪水的，就没有其他收入，真要靠朝廷那点俸禄，恐怕都要恶死，除非都是玄甲军。普通士卒叫做府兵，那是轮换值防，家里是有土地的，所以俸禄少一点也没有关系。边关会有税收，也会有吞天，而长年居住长安，混混组成的不良人，秦穆可不相信他们会种地。
“主要收入就是商铺的保护费用，当然！我们也是出力了的，一些闹事的，或者有小偷的，我们都会帮忙解决。”刘仁实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和他父亲说的一样，看来却是没错，秦穆心里暗自想着，嘴里又问道：“那你们收多少呢？”
“这个根据商人生意不同，收不同的钱，小生意我们总不能少太多不是！”
“那你觉得这些钱够你们花销吗？”秦穆又问道。
“不够！也就勉强过日子吧。”刘仁实回答道。他虽然没有参与收钱之类的事情，不过巡逻还是有他，所以对手下还是清楚的。
“刘兄，你觉得收取商人的钱，和那些混混有区别吗？虽然你们确实出了力！”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只是不收钱，兄弟们怎么办？朝廷俸禄只够吃饭的，他们不少人也是有妻儿老小的。”刘仁实脸一红道。
“我也办法让他们生活更好，而不像如今这样，挨家挨户的去收钱，像是乞丐，又像混混。”秦穆微笑着说道。
“真的吗？”刘仁实没有计较秦穆话难听，睁大眼睛问道。
“当然是真的！”秦穆点点头道。
“请秦兄弟指条活路，我代兄弟们谢谢你！”刘仁实慎重的抱拳道。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为了长安城的安全，相互帮助是应该的。”秦穆摆摆手道。随后他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你们这样收钱，不但商人心里埋怨，朝廷肯定也不喜欢，只不过不愿意管而已。但是如果有人计较，参上一本，那么陛下不管也得管。”
“是的。”
“既然如此，何不让商人主动交钱呢！”
给钱请衙门办事，其实在这个世界也好，另外一个世界古代也罢，并不叫贿赂。只有收钱办坏事，才叫贿赂。朝廷对于这种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动交钱？难道你的意思是让人去故意闹事？”刘仁实脸色微微一变道。
“当然不是！”秦穆摇摇头道。
“保护费用，这是地皮混混的说法，以后可以叫做治安管理费。只要商人交钱，你们就准时安排人前去巡逻！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们，这样一来，商人交钱，也就心甘情愿了。”秦穆解释道。
“这和现在，没有多大区别吧？”刘仁实茫然的问道。
“确实区别不大，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更正规化，也更合理吗？你们可是朝廷的衙门啊！前去收钱和主动给钱，这性质也就完全不一样了。”秦穆提醒道。
“那应该交多少呢？”刘仁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道。
“这就需要你们自己制定了，售卖价格不同，当然需要交的钱也不同。不过有一点，既然收了钱，那就要踏踏实实的去做。定时巡逻，不但保护商人，也保护百姓，这样才能和街头混混区分开来。”
秦穆调查过不良人，原本他主要是看不良人的工作状况，只不过发现不良人还真对得起他们的名字，确实不良！
“嗯，你说得有道理。”刘仁实点点头赞同道。
“这只是第一个办法！”
“还有办法？”刘仁实惊喜的问道。
“赚钱的办法多了！从商人那里收那么一点，能有多少！”秦穆有些不屑的说道。
“我听说秦兄弟开了好几家酒楼，日进斗金！”刘仁实说道。
“那只是一个赚钱手段而已，并不适合你们。”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刘仁实菜也不吃，盯着秦穆请教道。
“长安城什么最多？人啊！人多机遇就多，随便做点生意，还不能养家糊口！”
“做生意？我们都是一些大老粗，哪里懂生意啊！”刘仁实苦笑道。
“呵呵！有些事情，只要有手就行！放心吧，这事交给我！”秦穆微笑着说道。
“好的！实在太感谢了！”刘仁实憨厚的笑着道。
秦穆拉拢不良人，主要还是看上了不良人的人脉，要知道这些地头蛇，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真的地头蛇啊！对于消息来源，可是掌握得多。只不过因为武力值不高，所以没人看重。朝廷收编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长安减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每年都有新的年轻人长大，成为新的混混，单纯依靠不良人来维持这种次序，无疑杯水车薪，效果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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