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未打伞，漆黑额发淋得湿透，唯一双桃花眼亮的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
他看到眼前的两个青年，似乎呆了呆。
“墓园里，不许大声说话。这么没礼貌，快向他们道歉。”
少女吐了吐舌头，朝着兄弟二人道：“不好意思呀，我，第一次见跟我这么像的人。”
她又好奇道，“这里，睡着你们的谁呀？”
新年：“睡着我们的妈妈。”
少女“哇”的一声：“妈妈啊……”
新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少女被少年拉着离开。于是新年闭了嘴。
兄弟二人看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都有些出神。
新年低声道：“你说，那是妈妈吗？”
春节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
是啊，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
只要爸爸妈妈幸福，对他们来说，不就够了吗。
——
那一年，陆云衍死去的一瞬间，感受到的是解脱。
身子轻飘飘的像是在飞。
后来，等他接触到实地，在一片虚无中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尽是刺目的白。
好像有哪里不大对。
陆云衍试着动了动手指，将手掌举起来一看，惊呆了。
这一只小小白白软软胖胖的手，是谁的啊！
陆云衍一阵茫然。
病房外传来女孩子银铃般的笑。
那个缩小版的姜池鱼姜姑娘，像是只蝴蝶，带着风闯进陆云衍的病房。
“云衍哥哥，我来看你啦。”
小女孩眉眼弯弯：“你呀，不用伤心！胖呢，减肥就好啦。”
她灵动的眸子一转，眼里尽是狡黠。
陆云衍顺着记忆开口：“要是减不了肥怎么办？那就找不到女朋友了！”
“没关系。找不到女朋友的话，我来当你女朋友好啦！”
原来……是这样吗？
陆云衍笑起来，“当我女朋友，可是你说的哦。”
姜池鱼被陆云衍的笑迷住。
“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陆云衍在姜池鱼的脸上“吧唧”一下，笑的更灿烂。
“那我笑一辈子给你看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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