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郁意也一时楞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学姐现在是单身了啊，”顾瑾扬起笑脸，明媚的笑容让郁意一阵恍惚：“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少年一字一句里都是对她满满的依恋，郁意眼神复杂地看着顾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能否认，她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可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仅仅是朋友之间那种很纯粹的喜欢。
而且，她今天答应出来，也是为了摊牌的……
郁意闭了闭眼睛，长吁了一口气，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明。
“学弟，”郁意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既然不能给对方希望，还不如早点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哪怕她这么直接会狠狠地伤害眼前这个喜欢得很纯粹的少年。
意料之中的，少年明亮的眼睛一下子黯然下去，他低下头，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失落与受伤。
郁意看的一阵愧疚，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狠了，是不是应该，稍微委婉一点？
郁意很认真地反思自己。
“学弟你……”郁意刚要开口安慰一下眼前这个恋情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少年，却没料到顾瑾抬起头，眼底似乎有泪光（？）闪烁，这一下，郁意彻底慌了。
“虽然已经料到学姐会这么说了，”顾瑾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好不可怜：“可是当场听到学姐这么说，我心里还是闷闷的，很难受。”
说到这里，顾瑾的眼眶泛红，像刚刚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郁意这个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最怕的就是有人当着她的面哭，所以当看到顾瑾这要哭不哭的模样时，郁意一阵心疼。
“你，你别哭啊……”
郁意一阵手忙脚乱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学姐，”顾瑾努力扬起一抹笑，眼眶泛红，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泪水流下：”学姐我没事的，真的。“
可是这么一说，郁意心中愧疚更甚。
这小孩毕竟也和自己处了一年多，平时在游戏里是各种乖巧，各种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地叫着师父，她多多少少对这个小孩还是有一种怜惜的，可今天她都把人家惹哭了……
想到这里，郁意心中更是不大舒服了。
“那个，”看着顾瑾这幅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郁意不知道为什么心一软，咬咬牙说了一句让她后来一直在后悔的一句话：“要不这样，我们慢慢来？”
说完这句话，郁意都忍不住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个蠢货你说的都是什么啊，说好的不给情面直接摊牌呢？说好的不给希望呢？
郁意还在无限懊悔之中，但对面的顾瑾似乎是看到了希望非曙光，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起来，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学姐，学姐，真的吗？”
望着面前这小孩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郁意又可耻的心软了。
“嗯。”
她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一脸的生无可恋，顺道再痛斥自己的心软，故而她没有注意到对方那个看似单纯的小孩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你看，你就是这么心软。
顾瑾嘴角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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