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信了。
站在诺亚方舟面前，都笼罩在袍子里的楚天河神色有些动容。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楚天河与其打赌的时候楚天河说过，他要来天空之城的诺亚方舟。
这一次之所以带上他，也是因为这一件事。
这些年因为姜凤阳总是失踪，楚天河为了永州城丹药师分会的事情，没时间分心。
“走吧。”姜凤阳叹息，手有规律的挥动了几下，“你们自由行动。”
楚天河与绫华等人离去。
城堡之上某个男子突然睁开了双眼，看向诺亚方舟的位置，不过很快却又转开了目光，看向更远的极北之地。
不仅是他，姜凤阳与洛霓裳两人也是同时看向极北之地。
妖兽一脉，似乎有大动静。
不过，目前还不是问题。
姜凤阳只留下了洛霓裳与琉银月，三人直接进入了人族第一学院。
看着那充沛的灵力，姜凤阳能感觉到这天空之城虽然悬浮在空中，但是天空之城之下肯定不止一条灵脉，而且最重要的那一条，几乎已经到了极品灵脉的极致。
北渊说过，若灵脉化龙，超凡入圣。
没见过其他七城，仅凭第一城的顶尖学府就能看出天空之城的底蕴，怪不得能支撑人族与妖兽一脉抗衡几千年。
姜凤阳带着已经变换容貌的琉银月以及琉银月走入了诺亚方舟深处。
姜凤阳站在诺亚方舟的副院长室，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之前他释放特有波动的时候，明显引起了城主府上面的关注。
只是极北之地发生了某些动静，引开了那一位的注意。
此时看着眼前的故人，姜凤阳是一万个没想到，此人会变成碧血丹青的走狗。
边牧！
在奉天城被姜凤阳轻易打败的家伙，这个有着狗名的家伙，时过境迁，竟然已经成为了碧血丹青的走狗。
不知道为何，姜凤阳突然想起了罗中汉的样子，他的眼里似乎全是恶意，这特码是故意的？
不对。
罗中汉那货最喜欢布置棋子，那么边牧的存在到底是棋子还是双面间谍就难以判断。
边牧此人极为好妒，被碧血丹青策反的几率也极大。
毕竟当年他与青玄的矛盾，他一个外人都看的明明白白，更何况被姜凤阳故意一挑，当时都有爆炸的感觉。
“寒光耀九州。”姜凤阳盯着边牧。
“碧血照丹青。”边牧的声音低沉，但是明显能看出他的紧张，甚至挥手将大门都给关好。
“怎么称呼。”似乎关上门的瞬间，边牧的身躯便是又放松了许多，挥手又打出几道灵力，姜凤阳能明显感觉这个屋子被屏蔽到了域外虚空。
是个机会！
姜凤阳眼皮一跳。
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复制了边牧的记忆后将他直接斩杀。
“三号。”
姜凤阳最后还是选择不要轻举妄动，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碧血丹青能把手伸到第一学院诺亚方舟，显然不是一两年的事情。
而边牧已经是人阶战尊修为，第一学院的副院长。
已经算是人族的高层了。
最后姜凤阳决定仅仅复制，暂时不动边牧。
“三号。”边牧看着姜凤阳所变幻的三号，“早就说过，若没有重要的事情……”
“边牧。”姜凤阳早就消化了三号的记忆，在他记忆里，他不需要给边牧好颜色，直接抢白“你要时刻记住，你只是我们的一条狗，你没得选择，只有服从。”
眼见那姜凤阳的语气如此狂妄，边牧的眼里涌出极为怨恨的神色，身上的灵力涌动。
姜凤阳一愣，前几年遇见边牧的时候，这货好像还没这么丧心病狂才是，看来他的内心不是别有所求，就是已经极为扭曲。
他会动手吗？
姜凤阳悄然戒备。
还记得那个时候边牧还只是一个自以为很牛叉却不知道他身边的青玄才是最强存在的可怜小丑。
那个时候瑾瑶神念所化的白泽说过，青玄可以轻松越阶挑战，也可以以轮回境战胜战尊境。
“是不是很怨恨，可是既然上了我们的船，就要有自己的觉悟。”姜凤阳轻而易举就模仿了三号的声音。“这一次是大人给你传递消息，问一年前交代你的事情是否有结果。”
姜凤阳所化的三号并不知道一年前边牧接受了碧血丹青什么任务，因为每一年碧血丹青派出与边牧接触的人物都不一样。
显然，碧血丹青在人族圣地极为小心与谨慎。
这就是为何之前有特殊的联络方式还是要对暗号的原因。
而姜凤阳发现他也无法复制边牧的记忆，因为他身上也有着大神通遮掩了天机。
是罗中汉还是那个天空之城的城主？
边牧的身份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姜凤阳很庆幸没有直接动手。
既然如此，就只能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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