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沈泰龄又改口道：“来五碗，一碗在这儿吃，其他都给他就行。”
虚点了下旁边的伙计，沈泰龄安稳的坐下。
他那好不嫌弃且怡然自得的模样，让柴水青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好嘞，您稍坐片刻，马上就好！”
柴水青并没有将之前端出来的那一碗端过去，而是从里头又拿出一碗来脱模切块再调味，这才双手端起送过去。
柴守孝愣神了一息，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赶忙准备余下的几碗。
父女两人将其他的四碗放在托盘上，那小伙计便立即端走了。
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只等到沈泰龄吃完，柴水青这才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询问道：“掌柜的，您觉着这味道如何？可能入口？”
沈泰龄拿出绢擦了擦嘴，闻声呵呵一笑：“尚可，尚可！”
“小丫头，结账！”
柴水青眼睛亮了几分，笑着道：“掌柜的是咱小摊儿开张的第一位客人，给您免了这一碗罢！这碗团五文钱一碗，四碗诚惠二十文！”
沈泰龄有些意外柴水青如此行事，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还知道做生意，他也没有推辞。
在袖子里摸了摸，脸色一僵，沈泰龄身上从不带钱的。
随后便听柴水青的声音传来，语气客套：“掌柜的若是没零钱也没事儿，等有了零钱着小哥送来就是了。”
沈泰龄到底年纪大，脸色一瞬间就好转，笑着点点头，起身就进去了。
柴水青并不担心他会赖账，这样的人物可不会为了那几十文就坏了名声。
也不知是不是沈泰龄前来吃过的缘故，之前张望的几家铺子的伙计或者掌柜，均是往这边走来，似乎还饶有兴致。
“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啊？”
眼前的东西并不起眼，且可以说比之寻常他们吃的点心还不如，至少没那么好看。
不过，闻着的味儿倒是怪香的。
柴水青听有人问话了，抬头见是附近商户里的伙计，笑着解释：“这是碗团，小哥可要来一碗尝尝？我这碗团是用粮食做的，上头浇的是胡麻酱和葱蒜等调味。”
那人也看出来了，面前的碗里东西确实多，颜色缤纷。
“多少钱一碗？”
心里头还在盘算着若是贵了，就不吃了吧！
可是瞧着这父女俩弄得还蛮干净，身上还围着围裙，袖子上也套上了，瞧着白白净净的，让人舒坦。
哪怕不是冲着味道，就冲着这独一份儿的装扮，也觉得应该试试。
柴水青见又来了几个人，笑着报价：“五文钱一碗！”
说罢，有人意外，有人无所谓。
那最先问话的伙计却已经走了过去，在之前沈泰龄坐过的位置坐下：“给我来一碗！”
柴守孝这下没有耽搁，唉了一声，赶忙忙活起来。
随后而来的几人见那小小伙计都吃上了，他们可不缺钱，便也叫了一碗。
一个不大的桌子一下子坐了四人，瞧着开张大吉的样子，柴水青脚步都轻快了。
一碗碗托并不多，不过在座的都是做轻省事活计的，所以饭量也都不大，一碗刚刚好。
“姑娘，这是十文，再给我来一碗，我带走！”说着，那人见柴水青接过铜板又补充一句：“碗筷等会儿给你送来！”
柴水青笑着道了一声好，然后将铜板丢进腰旁绑着的灰布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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