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音在旁边颇为嫉妒：“他们何德何能。”
辰廉向来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好人，也是一个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
这半月以来颜家人还挺听话，既然如此，给点儿好处也没什么。
他手指翻飞，琴声骤变。
那些颜家人和颜家门客都觉得，自己从未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与天地契合。
荼绯和颜姝在旁边吃零食听音乐，好不惬意。
颜姝：“话说绯绯，你怎么不怕呀，王上可是鬼耶。”
这问题颜姝早就想问了，她发现从颜辜安点出辰廉是鬼的时候，荼绯还挡在了辰廉面前。
“这有什么，人都有坏人，就不准鬼有好鬼了吗？”
颜姝一愣，觉得这话好对呀。
可是从前她接受的教育都是人鬼殊途。
她愣愣的又问：“要是王上是坏鬼呢？”
荼绯纠结的蹙眉：“那怎么办？要不绯绯也当个坏人吧。绯绯喜欢哥哥，见到哥哥的第一面绯绯就喜欢他，所以哥哥要是坏鬼，绯绯就当个坏人。”
颜姝：……
如果这都不算爱……
不过，颜姝看着荼绯，这人还只是十五岁的小姑娘。
她小声道：“那个，年龄相差太大有代沟。”
荼绯眨了眨眼：“啊？”
颜姝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小姑娘呀。
“没事儿，你不用变成坏人，因为王上不是坏鬼。”
“嗯嗯。”荼绯像只小松鼠一样吃着零食，吃得两腮鼓鼓的。
今天她换了一身水红色的汉服，室内有暖气，她几乎没有披披风，就是一个古装小美人。
然而这个小美人却少一根筋。
她替她擦了擦嘴角：“你放心吧，你去了奉安中学，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荼绯眨了眨眼：“谁会欺负绯绯呀？到时候我给哥哥说。”
颜姝：“……”
给辰廉说，岂不是那人就惨了？
一个在帮主颜家的修炼者入定之后，颜家众人就把辰廉给奉养起来了。
其实一些家族都有奉养强大的鬼怪，尤其是驭鬼一脉，只不过这种事都是偷偷摸摸来的，毕竟谁也不想被别人称为邪魔外道。
辰廉又修炼了几天，发现真的有什么力量阻止他突破之后，就进了颜家的图书馆，在里面翻阅了有关天师的书籍，没有找到不对劲。
颜正直知道之后，就对辰廉道：“王上可以去地府问问。”
辰廉似笑非笑的道：“寡人去了还能回来？”
颜正直嘴角抽搐，放弃了和辰廉作对，他道：“过几个月阴阳馆会办一场拍卖会，到时候奴陪王上去。”
阴阳馆辰廉知道，是阴间和阳间的一处地域。
属于三不管地带，黑户们的扎根之处。
黑户是指人间逃犯，和从阴间逃出来的鬼。
在那里，地府和人间的人都不能动手，否则会成为两界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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